渡边早季

写作早季念作墨墨

【佐樱】今夜は月が绮丽ですね

好好好

lochi:


食用愉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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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野樱睁开眼,几乎是下意识的去攥身边人的衣角,布料熨帖的触感渐渐传过来。他靠在边上,鼻息很浅,似乎是睡过去了。
双眼适应黑暗之后思绪也逐步回归。现状和预想有些出入,她本来已做好只身回木叶的准备,方才遇险时他不带犹豫的出手相护又给了她那么点希望,是浅的和凹凼里水洼一样的希望,踩下去都溅不起水花。
她有很多话脱不了口。两年过去,明确示好的人不是没有,她也问过自己:不是他,不行吗?

不行。

她不愿将就。他还在她心里,她不能将就。
她想要个答案。明确、具体的答案,哪怕是回绝,也好过与思念作伴。
所以启程来找他的时候没有犹豫。

身边的人辗转了身子,动作很轻,她察觉到,默默收回了手,偏了头去看他。

“抱歉,吵醒你了…”
“……”

宇智波佐助整个人陷在夜色里,也正在看她,神色复杂,眼里是读不清的情绪。

她看着这双刻在心里的眼睛出神,脑里全是琐碎的片段。

出行前井野问她:“你真想好了?”
她整理行装的手不停,落出的话却掷地有声:“嗯。”

叛忍的过去尚未被掩埋,前路仍茫不可知。她对自己可能会面对的再清楚不过,但那都不在她的顾及范围。
哪怕车轮轧平战争疮痍铺陈出新的景象,可她的心还是旧的。
她给他和自己想过数种结局,每一种关系到同伴就戛然而止,她心里明白,心意相通的两人向前走总不会太难,只是这段感情始于萌芽就是单向的,他在意的恐怕不是情感,而是那层羁绊。
他走在所有建筑的阴影里,她只凭羁绊这条线难以寻他,送出去的信一直像石沉大海,他的帆扬到了遥远的地方,而她还在岸上。

她苦笑了一下,谁都没有强迫她,整个木叶都知道,春野医生守着冠了他姓的宅子,守着那颗遥遥无期的心,等着一个无果的非良人,可能会等一辈子。
她心甘情愿,甚至每年的愿望也很单一。
新娘子的愿望已经远去很多年。起初是他在前方走得太快,她看着他的背影无论如何也追不上,后来他走上了同他们相反的道路,并行的希望已经渺茫,逆向的两人再逢时要取的都是对方性命,她却下不了手。最后,最后他又要远走,却给她留了浅显的希望。
——所以,起码要和他一起站到有光的地方啊。

她就这么漫无边际的想了很久,直到身边的人出声打断她。

“回木叶去吧。”

春野樱笑了笑,和预想的几乎无二。
她组织了一下语言,在心里给自己打气。就当……再一次。
“我不会回去。”她看向他的眼睛,语气中透着坚定,“就当兑现你的承诺,我不会让自己成为你的负累,我只陪你再走这一段。”
“……”
“只这一段。”她低下头强调,声音细如蚊蚋,不知是说给自己还是他听。

他懂也好,不懂也无妨。
这早已不是简单的恋爱游戏,而是一场必输的博弈,她已经执棋落子,注定无悔,也再难回头。

夜里静的只有流萤撞了夜扇翅的嗡鸣,月亮从散去的云层里投出光亮,和他离开那天的月夜很像。
耳边浅浅传来低不可闻的一声轻叹,她疑是自己听错,怔了半晌,下一秒他的右手抚上她的眼,冰凉的唇贴了过来,她看不见他的表情,心底里那点浅的看不见的希望像杂草疯长。

她心里有种打马扬鞭的雀跃,表现在脸上的只有开了闸的泪无声的流。她猜不透他的意图,只感觉到他的唇贴着脖颈慢慢下滑,最后停留在左肩上,咬了一口,她吃痛轻呼出声,他却没有停,沿着咬出来的印子绵密的啄,她恍惚记起,这似乎是从前他咒印的位置。
回忆像浪打礁石纷至沓来,脑海里涌出的是他咒印遍布全身时把她护在身后的样子。
他们现在相距这么近,像两株枯槁的植物缠绕在一起,共享着为数不多的养分。

必输的博弈,也会有赢的时候吗?
她的下巴搁在他的肩上,看着那轮月亮,昏昏沉沉睡了过去。


再醒来时身边的人已经不在,她身上盖的是熟悉的斗篷。

原来……是梦吗。
结局本就显而易见,她想做他的痴人,他给了她说梦的权利,如今梦醒了。

所以自己这是半路被抛下?他连一句道别都不再给了吗?
她系上他的斗篷起身就要去追,却和洞外的人撞了满怀,跌坐在地上。

“佐助君……”

他蹲下身,视线和她齐平,平静的开口:
“回木叶去吧——”

春野樱咬着唇不作声,眼泪已经先流下来,师承纲手,逢赌必输。这次无疑也一样。

眼前的人沉默着拿指腹拭她的泪。


“我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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